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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铁骑》下(电视解说词)——卫建章撰稿

来源:原创  发布时间:2017-08-22  浏览:2820  字体【 【关闭】
 


    第五集  建功平津

    1948年秋冬,对于中国人民解放军来说,可谓是收获的季节。继东北野战军于11月2日取得辽沈战役胜利之后,11月6日,华东野战军、中原野战军联合发起淮海战役。正当淮海战役进行之时,中央军委又令东北野战军和华北军区主力联合举行平津战役,合力围歼以平津为中心的华北国民党军队。
     当时在河北省西柏坡普通民房里运筹帷幄,指挥全国解放战争的毛泽东等中央军委领导人,对于活动在锡察草原的内蒙古骑兵健儿已有所了解。因此,毛泽东在给平津战役指挥部领导人的电报中,明确提出了内蒙古骑兵第11、16师配合北岳军区等部队攻歼张北一带敌人,和肃清察北、绥东敌人的任务。
     为了加强对骑兵第11、16师的集中统一领导,以适应平津战役的要求,1948年11月初,乌兰夫报请东北军区批准,在内蒙古西部成立了以乌力吉敖喜尔为司令员、苏克勤为政治委员的锡察军区,统一指挥骑兵第11、16师。同时对两个师的指挥员作了调整充实。
     11月上旬,锡察军区奉命率骑兵第11师开赴张北前线,准备协同北岳军区部队和察哈尔骑兵旅攻打察北重镇张北。
     张北位于张家口以北之坝上地区,是张家口外围重要据点,也是张家口之敌西逃绥远必经之路。
     武能齐(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1师参谋长):“要解放张家口,敌人必须到张北,从张北再西逃。我们拿下了张北,就堵住了敌人西逃之路。”
     骑兵第11师进至张北地区后,首先配合北岳军区部队向张北外围据点敌人发起攻击,但敌人均闻风逃走。11月26日,骑兵第11师与兄弟部队在大西梁附近击退敌人抢粮汽车数十辆,紧接着,在黑子沟附近与察哈尔骑兵旅击退敌人骑兵集团的进攻。12月7日,敌骑兵第12旅鄂友三部2000余人南进,企图增援被我军包围的张家口之敌,并在大猴山公路附近突然将在洼地分散防空的骑兵第11师包围。
     阿木尔门德(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1师政治部干事):“就这时候,毕力格巴图尔师长下令:10团反冲击!10团让1连作前头冲锋部队。1连那时候就50个人,每次战斗都是打前阵,打冲锋的。就往猴山上冲击。敌人把所有轻机枪都摆好了,两挺重机枪,还有迫击炮。鄂友三亲自把着重机枪,就打这五十几个人,机枪声达达达达连续打。这50个人就冲上去了。离敌人阵地将近30公尺到40公尺左右,那马子倒哪,有的战士抓着马尾巴就上去了。都上去以后敌人就往下退了。这猛一冲敌人着急了,就往下退了。退到河面上,他们的马打滑,过不去河,咱们人上去以后就往下扫射,在那块打死七八十个敌人,那冰上都是血。”
     张北敌人增援张家口的企图被挫败了,骑兵第11师与兄弟部队乘胜将张北城包围。
     达瓦(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1师团政委):“张北战斗是解放张家口之前一个大的战斗,当时敌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城里急得来回跑动。我们骑兵第11师堵着东门,察北骑兵堵着南门。”
     乌日金(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1师连指导员):“那时候,张北城周围有一丈多宽的很深的沟,里边有城墙,工事很坚固,不容易攻打,另外在城的西北角还有暗堡。”
     12月15日拂晓,骑兵第11师配合北岳军区部队和察哈尔骑兵旅向张北之敌发起进攻。担任主攻任务的北岳军区步兵从骑兵11师迫击炮炸开的城墙豁口迅猛地冲进城内,向纵深发展;骑兵11师和察哈尔骑兵旅紧随其后,乘马冲进城内。
     乌日金(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1师连指导员):“城里边的敌人特别慌张,涌向南门。那时候城周围都挖了沟,敌人往出逃过不去,一个个掉进沟里,几乎把沟填平了,一部分骑兵跃过沟往张北西北方向逃,这时我们追了一天,消灭了大部,少部分逃跑了。”

     察北重镇张北的解放,使张家口通往绥远的公路要道牢牢地控制在我军于中。战后,骑兵第11师迅即挥师南下,到狼窝沟一线,准备堵击由张家口突围西逃之敌。
     在骑兵第11师配合兄弟部队攻打张北的时候,骑兵第16师正在紧张进行攻打宝昌的准备。正在这时,宝昌之敌胡图凌嘎、宝贵廷、温盖等部2000余人突然进至16师61团驻地附近骆驼山带,抢走群众大量牲畜,并向二连驻地包围过来。
     丁岐山(蒙古族,时任骑兵第61团2连指导员):“这时候形势就比较紧张了,怎么办?去赶紧抢占山头。谁先到谁就胜利。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首先抢占了山头,对敌人进行了猛烈打击,敌人又来了第2次、第3次……一直5次冲锋。就在敌人第5次冲锋发起的时候,我们团部、1连、4连向南山发起了冲锋。这个时候,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好机会来了,冲啊!’在我们的猛烈冲击下,打垮了敌人阻击之后,敌人开始溃退。”
     张文奎(时任骑兵第61团副连长):“冲击敌人的时候,冲到贾福来营子,敌人都集中在一起了,这个时候我们都上去了,喊缴枪,村里边的老乡一看,解放军打敌人了,担水的老乡看见敌人从他家拿着油瓶子,拿着鸡出来了,他看见以后,把水桶扔了,拿扁担就打,把油瓶从敌人手中夺过来,往敌人脑袋上打。这时,群众也参加战斗。这样一来,其实我们部队没进去多少,一喊缴枪,敌人也不知道来了多少解放军,吓得都一直跑。其实敌人2000人,我们全团加起来才400多人。”
     战斗刚结束,指战员们未来得及喘息,又奉命连夜急行军北上,在正兰旗巴格来地区突然袭击从辽沈战场上逃出的国民党军苏和巴特尔部,重创敌军。这一仗,打破了苏和巴特尔在锡盟草原立足的幻想,迫使其不得不继续向西逃窜。战后,骑兵第16师回师察北,收复宝昌。

     行军接着行军,战斗连着战斗。内蒙古骑兵第11、16师指战员和他们心爱的无言战友——战马,在与敌人英勇战斗的同时,与疲劳、严寒、饥饿进行着顽强的搏斗。
     葛日乐朝克图(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1师政治部科长):“平役战役是艰苦了,现在我都说不出来。被追的国民党兵有的都睡着了,我们追赶的战士也有的睡着后从马上掉下来了。”
     阿木尔门德(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1师政治部干事):“行军中有的就睡觉,在马身上睡觉,一边走一边晃荡着就睡觉,到雪地上躺下以后不知不觉地打起呼噜了,大家互相提醒别冻坏了……大伙儿开玩笑说:哎呀,这个享受人间很少,地主资本家是享受不到的。大家开玩笑互相逗乐,精神就那么饱满。”
     巴荫巴特尔(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1师科长):“没有脱衣服睡过觉,那时候我们说两大敌人,一个是国民党打仗,不让我们安宁,黑夜睡下以后虱子咬得不得安宁,所以国民党反动派和虱子这两样,都是可恶的,都应该消灭。”

     12月22日,我军主力攻克新保安,全歼傅作义王牌部队35军。12月23日,我华北主力部队向张家口之敌发起进攻。24日,攻克张家口。国民党第11兵团所属7个师在突围中被歼,兵团司令孙兰峰和少数漏网之敌逃向察北地区。上级命令内蒙古骑兵第11、16师追击敌人,力争将逃敌消灭在锡察草原。时值隆冬,大雪纷飞,朔风似刀,一场艰苦的追歼战开始了!
     24日晨,由国民党暂4军副师长慕介夫带领的150余名敌人化装逃到骑兵第11师41团防地,团领导立即指挥部队追击,43团闻讯支援,数小时后终于追上敌人,共歼敌140余人,俘虏敌副师长慕介夫。
     这位老人就是在战斗中多次立功,带领战士们活捉慕介夫的骑兵第11师41团2连连长。
     都愣(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1师连长):“当时我们正准备吃饭,上面来命令说赶快集合,我们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追敌人,敌人己经跑出十六七里了。公路两旁有沟,慕介夫跳沟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我们就围过去。我们说缴出枪来,他就把枪扔给我们了。”
     乌日金 (蒙古族,时而任骑兵第11师连指导员):“慕介夫从马上摔将抓住之后,我们继续追了敌人100多华里,那次追得特别猛,以马的最快速度追的,从黎明时开始到上午七八点钟,在一个村子的旁边包围住了敌人,基本上全部俘虏了,后来听说只有四五个敌人跑出去了。”
     葛日勒朝克图(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1师政治部科长):“慕介夫是我审问的,当时我是保卫科科长。审问过程中,他求我说,长官,你给我点时间,让我稍微睡一下,我全部交待。”
     敌人越是狼狈、紧张,就越是不能让敌人喘息!骑兵第11、16师人不安眠,马不卸鞍,随时准备向张家口外逃之敌出击!
     12月25日拂晓,敌暂4军11师炮兵营200余人逃向候英坝,骑兵第11师立即紧急出动,跟踪穷追。
     乌日金(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1师连指导员):“这时候天气特别冷,还刮着白毛风,我们连的却德乐扎布连长用手枪打敌人,手冻了之后把手枪掉在地上。我们用雪给他搓手。那天我们战士们乘马追击,都是在马身上打敌人,有的用枪打,有的用马刀砍,所以好多战士的手都冻了。当时也不太注意,所以好多战士的鼻子和脸都冻了。”
     阿木尔门德(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1师政治部干事):“马子都垮了,全师组织了两三个连的好马、快马队,其它的马都不行了。雪又下得那么深。那次就是达喜那木吉拉排长冲在前边,他那个马是独眼龙,口还挺硬的,拽不住。他一看拽不住,敌人往前头打得不行,他就顶着敌人的侧面就冲上去了。用马把机枪搅乱了,敌人往后撒的撤,马还踏死一个,完了敌人的机枪就哑巴了,部队乘势就冲上去了,很快,不到40分钟,280多人全部被俘虏了。”

     国民党第11兵团司令孙兰峰从张家口化装逃出后,一路上收拢在张北、宝昌一带被我军击溃的零散部队2000余人西窜,妄图与绥远国民党部队会合,抵抗我军进攻。骑兵第16师在收复康保后,由师副政治委员陈赤虹和副团长戈平率64团指战员,顶风昌雪,昼夜兼程,追击逃敌,于12月28日晨在商都县四台房子村追上敌人。
     那日(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6师团政治处主任):“这时候我们3个连的300多人已经剩了百十多个人了,有的马垮了走不动了,马垮了就留下来,谁的马好就往前走,连里有多少人就带多少人去打去了。”
     陈赤虹(解放军原西安政治学校校长,时任骑兵第16师政委):“追了3天3夜,那雪呀,差不多将近半米多深,三四匹马牵着走,趟路。我们追了他3天,第3天晚上,我们和敌人隔着一个山头,敌人在那边,我们在山边,我们把敌人侦察得清清楚楚。第2天拂晓以后,他的部队集合起来,孙兰峰在那地方对他那些从张家口向草原溃退的敌人要讲话,结果,我们七八十人一下子就打进去了,连攻了他3个营子。我们打进去以后,跟敌人混战了一场。”
     那日(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5师团政治处主任):“战士们冲上去,大喊杀声,举起战刀,端起冲锋枪,100多人冲击1000多个敌人,俘虏了300多人,30多辆胶轮车。这个战斗中我们的一个班长叫嘎亚巴斯尔,他身负重伤,肠子露出来了,他把肠子摁回去,继续向前冲了100多米,打死两三个敌人以后,身体支持不住了,落马壮烈牺牲了。”
     这是嘎亚巴斯尔的画像。他为人民过早地走了,临走时连张照片都没留下,在平津战役纪念馆建成后,工作人员只好请美术工作者根据老同志的回忆为他作了这幅画像。
     象嘎亚巴斯尔这样的英雄人物在骑兵第11、16师,在整个内蒙古骑兵部队中还有许多。他们多数都未留下一张照片或一点遗物,只是留下了千古不朽的精神。内蒙古骑兵部队指战员们就是靠为了消灭敌人不惜牺牲自己的崇高革命精神战胜一个个困难,夺取一个又一个胜利的。有许许多多骑兵老战士直到晚年还保持着战争年代的革命精神和优良作风。
     谁能将照片上这位正在缝补衣裳的老人与普通劳动群众分清呢?谁能想像得出他就是1925年即参加革命、长期从事党的地下工作,曾任蒙古骑兵独立旅副旅长的李森呢?
     这位老人己84岁高龄,他叫拉西那木吉拉,原是骑兵第16师班长。1947年,当锡察草原战火激烈之时,他毅然参加解放军。历次战斗中他英勇顽强,从不畏惧,并在平津战役中光荣立功。新中国成立后,当部队需要他复员时,他愉快地脱下军装,回到家乡穿上蒙古袍,拿起放羊鞭直到今天。
     拉西那木吉拉(蒙古族,时任骑兵16师班长):“孩子们我老了,不让我出去放牧,怕摔着怕出事。我想,人的一生只有一次,我只要健在,就努力把畜牧业搞好。我按照过去艰苦奋斗的精神走到了今天,从没有松过劲儿……”

     蒙古族有句谚语“天上的雁群整齐,是因为有领头雁带队;地上的马群雄壮,是因为有领头马带领。”老战士们至今忘不了各级领导干部和共产党员们是怎样带领他们冲锋陷阵的。
     苏雅勒图(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1师连队文书):“打起仗的时候,假如某一个敌人炮台攻不下来的时候,指导员就喊:某某党员出来,死也得给我把炮台拿下来。用汉语说就是党员进攻在前,撤退在后。”
     葛日乐朝克图(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1师政治部科长):“我们的乌勒吉敖喜尔师长50多岁了,哎呀,他也日夜那么走(行军),他那么走,我们那时候20多岁,就那样也不行,瞌睡得鼻子里流出鼻涕来都不知道。”
     嘎钦毕力格(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1师卫生员):“连长只要喊一声前进,战士们就象他的亲兄弟一样冲上去了,就有这种精神。”
     高碧(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6师机关协理员):“我们师的老干部呢,对部队的建设,领导部队打仗,部队的成长都是在这些人的领导、培育下起来的。特别是陈赤虹(骑兵16师副政委)来了以后对部队建设上起到很大作用,上下一致都很佩服。战斗人家指挥、带头,思想工作又能针对部队的思想实际做在点子上,战斗上、平时生活上以身作则,所以大家对陈赤虹一直到现在都是很留恋的。”
     汉族老八路陈赤虹,是1947年内蒙古部队需要干部时主动要求从主力部队调到骑兵第16师的。正是在16师那段战斗生活使他不仅与蒙古族干部战士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而且还与蒙古族姑娘结为夫妻。
     哈森高娃(蒙古族,陈赤虹之妻):“你到内蒙把我娶到你们汉族大家庭里面,蒙汉两大民族团结在一块,组成我们这个大家庭,50多年了。我看现在对我们内蒙古民族的各种风俗习惯还是习惯得很好。现在牛羊肉,甚至手扒肉都很喜欢吃。比我这个少数民族还要喜欢少数民族。”
     陈赤虹(解放军原西安政治学校校长,时任骑兵第16师副政委):“离开内蒙这么多年,我现在还回想大草原,宽广辽阔,一望无际。内蒙可以说是我的第二故乡。”

     孙兰峰率领的国民党军残部,在察北一带连遭内蒙古骑兵第11、16师重创之后,没命地逃到了绥远省北部武川、四子王旗一带,与从辽沈战场上逃出的苏和巴特尔等国民党骑兵部队在绥北地区汇合,企图与绥远的国民党军一起,阻止我军解放绥远。
     锡察草原的战斗这时还没有完全结束。骑兵第11、16师在察北地区完成堵击任务之后,即转入搜剿小股残敌的战斗。与此同时,由内蒙古人民解放军副司令员王再天任总指挥,由骑兵第1师、10师和警卫团等部队组成的剿匪部队,对在锡林郭勒、察哈尔和昭乌达盟肆虐多年,被国民党授予“蒙边骑兵总队”番号,给当地群众造成很大危害的额仁钦道尔吉、胡图凌嘎、达布苏喇嘛等股匪展开大规模追剿,先后与土匪交战十几次,最后在中蒙边境将匪全歼。

     内蒙古人民解放军骑兵部队在冰天雪地与国民党军和土匪武装激烈战斗的过程中迎来了新的一年。1949年元旦,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在给新华社写的新年献词中,发出“将革命进行到底”的伟大号召,吹响了彻底消灭国民党反动派的号角。
     为了消灭逃到绥远省北部地区的国民党孙兰峰骑兵部队及其他国民党残部,1949年2月,由西北野战军第8纵队组织,内蒙古人民解放军锡察军区所属骑兵第11、16师,察哈尔军区和第8纵队骑兵旅,组成蒙汉联军,共同向敌人发起进攻。
     寒峰(蒙古族,原内蒙古自治区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时任骑兵第16师代师长):“4个骑兵师西进,直接追孙兰峰和鄂友三。孙兰峰、鄂友三跑得快,我们也追得快。”
     2月12日,蒙汉联军分3路向驻武川县西河子一带之敌骑兵第1旅实施合击,歼敌一部。接着向北围歼驻守乌兰花之国民党第12旅鄂友三部。这时的敌人己成惊弓之鸟。当骑兵第11师到达乌兰花时,敌人已全部逃走。骑兵第11师跟踪猛追,在东达乌苏村外,遭到村内之敌和从大黑河村方向冲来的几百名敌人骑兵夹击。就在骑兵第11师两面受敌急需援兵的时刻,骑兵第16师赶来了。
     丁岐山(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6师连指导员):“就在我们向敌人追击的过程中,代师长寒峰从后边追上来,命令我们:前面是敌人的指挥部,你们赶紧向敌人发起冲锋。”
     张文奎(时任骑兵第16师副连长):“冲锋时,敌人的火力比较重,轻机枪、冲锋枪打得脑袋里就象炒麻子一样,敌人机枪打得怎么也上不去。这个时候,我们的副班长陈元同志摸上去,把敌人的轻机枪枪筒一下托高,子弹就朝天飞了,他的手烫伤了也不放,敌人还继续打。他用右手拿起一块石头砸敌人脑袋,敌人才松了手。他夺过机枪就打敌人,这一下大伙儿一下子就涌上去了。”
     丁岐山(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6师连指导员):“副连长张文奎领着三排,一直追到鄂友三的附近,有的人都听到喊:爷爷们给我顶住,爷爷们给我顶住。后来听俘虏说,这个喊声就是鄂友三喊出来的。”
     在骑兵第16师支援下,骑兵第11师迅速向敌人展开反击。
     阿木尔门德(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1师政治部干事):“鄂友三从毛都海往后撤,我们11师和16师就赶快追击,追到山前打伤了鄂友三,后来九一九起义之后,鄂友三见了我们师的政委和师长,举着自己的残胳膊说,你们蒙骑4师(即11师)厉害呀,我这胳膊就是那次战斗受伤的,现在举不起来了。”
     在东达乌苏战斗中受到打击的鄂友三部此后又逃到武川县二份子一带集结。蒙汉联军马不停蹄又向该地区合围。鄂友三指挥部队抢先占领得胜脑包山,我军进攻受阻。骑兵第11、16师及时改变战术,步骑结合向敌人发起进攻。各级指挥员身先士卒,冲锋在前。骑兵16师61团副团长云一立负伤后仍坚持指挥战斗,副团长戈平等多名指挥员身负重伤。在我军持续勇猛攻击下,敌人纷纷投降或逃跑。当天夜里,包围二份子的8纵骑兵旅和察哈尔骑兵旅向敌人发起总攻,将守敌全歼。

     这里是距呼和浩特最近的昭河草原旅游点,每到夏秋季,游人络绎不绝,一派兴旺景象。可是很少有人知道,1949年2月,国共双方骑兵部队曾在这里进行过一场大规模厮杀。
     二份子战斗结束没几天,敌人为挽回败局,又重新集结力量,并调来增援部队,伺机反扑。2月23日,国民党第11兵团司令孙兰峰指挥2000余骑兵,600多步兵,30余辆汽车、装甲车和部分炮兵,向驻召河庙一带的我骑兵部队扑来,包围了骑兵第11师部队并发起进攻。
     阿木尔门德(蒙古族,时任骑兵第11师政治部干事):“敌人将近几个骑兵旅呀,三四千人,我们是一个师,我们顶了一两个小时以后,开始逐团逐步撤退。已经到了地形很不利的地方,往西南往西就是平地,正是敌人发挥骑兵追击的有利条件,所以我们不可能再退却了,为了避免损失,只能顶。这时候毕师长下了决心,友邻部队还没有来,我们必须于阵地共存亡。毕力格巴图尔师长叫:王连生,你给我回来,你赶快把机枪和迫击炮安上,进行火力掩护,部队马上进行反冲击!”
     骑兵第11师在师首长指挥下奋力反击,分别占领召河庙后敖包山和庙东北的山头。敌人汽车、装甲车部队冲进召河庙大院,以庙宇为屏障对11师阵地猛烈炮击,同时派步骑兵反复向11师阵地冲击,形势十分危急。这时,骑兵第16师和察哈尔骑兵旅奉联合指挥部命令紧急赶来,从召河庙西山和南山向敌人逼近。敌人发现自己陷入我军包围便拼命突围。骑兵第11师抓住战机与骑兵第16师和察笋哈尔骑兵旅共同向敌人发起冲锋。敌人慌忙组织兵力抵抗,并连续几次突围但均遭到我阻击而未得逞。黄昏时,敌人集中全部骑兵,以装甲车开路,从骑兵第16师和察哈尔骑兵旅结合部逃走。
     寒峰(蒙古族,内蒙古自治区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时任骑兵第16师代师长):“这个时候上级就命令不让我们打了,搞绥远起义,傅作义要来绥远,你们不要打了,把部队往回撤。我们撤下来以后,绥北战役就算结束了。”
     绥北作战沉重打击了孙兰峰、鄂友三等从察哈尔等地逃到绥北的国民党军残部,粉碎了他们重整旗鼓、抵抗我军进攻的幻想,动摇了国民党绥远当局的统治。几个月后,绥远国民党军6万余人,在董其武、孙兰峰率领下起义,绥远宣告和平解放。

     50多年过去了,当年内蒙古骑兵部队纵横驰骋的战场,山河犹在,而景象已全然不同。蒙汉族群众和骑兵战士的后代们是那样无忧无虑,幸福自在;来到草原的游人们更显得潇洒风流,无比惬意。许多游客纷纷骑上骏马尽兴地奔驰,但他们无论如何体会不到当年骑兵战士乘马冲锋时的无限豪情,也体会不到骑兵战士与战马之间生死相依的真挚情谊。
     是的,骑兵战士与战马在战斗中凝成的血肉情谊,骑兵战士们终生都不会忘记。几十年后,他们仍象当年一样常常用歌声来抒发对战马的感情,赞扬战马的不朽功绩。当年受到骑兵战士们喜爱的歌曲《我的快骏马》,几十年后,仍常常被骑兵老战士们唱起。
   (《我的快骏马》歌声起。歌词大意:解放祖国的战斗中,心爱的战马和我在一起。在那激烈的战火里,心爱的战马是我的伙伴……啊呐……迎着那火红的太阳,英雄的意志更坚强、更坚强。)

     解放战争3年中,内蒙古骑兵部队协同兄弟部队肃清了内蒙古境内的国民党军和其它反动武装,解放了内蒙古全境,并为东北和华北的解放做出了应有的贡献。战斗中有千余名官兵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们的英雄业绩与世长存、与日月同辉!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了,亿万中国人民和内蒙古骑兵部队指战员梦寐以求并为之奋斗的目标终于实现了!
     这是让所有内蒙古骑兵老战士永远为之自豪和难以忘怀的一幕。新中国成立之初,内蒙古骑兵部队3次参加国庆阅兵式,接受党和国家领导人检阅。这是内蒙古骑兵部队全体指战员的光荣,也是党和人民对他们的最高褒奖!
     新中国成立后,根据国家建设的需要,内蒙古骑兵部队在光荣地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之后,奉命陆续撤销。骑兵部队指战员们响应党和政府的号召,脱下他们心爱的军装,离开军营,又回到参军前的那片热土,投身于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事业之中。
     硝烟早已散尽,枪炮声似乎也变得陌生。如今的内蒙古大地,生机勃勃,百业兴旺。蒙汉各民族同胞亲密无间,广大人民群众安居乐业。当他们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事业而忙碌的时候,永远不会忘记,在内蒙古大地上,曾有过一支为民族解放和新中国成立而英勇战斗的草原铁骑!
责任编辑: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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